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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羊冷冷地看着走进实验室的眼镜男,在他眼里身后那些拍打玻璃的畸变怪物远没有这个男人危险。

    至少它们不会背后捅刀子。

    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”白羊沉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我和那哥们可是拼尽全力才把怪物干掉。”眼镜男一边向着白羊二人走来,一边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白羊将马尾辫女人拦在身后,目光紧盯着眼镜男的一举一动,“那些怪物为什么不攻击距离最近的你,反而攻击另外两个人,而且怪物杀掉那些实验人员的时间不到两分钟,你给的信息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所以记错了,那哥们的事情我也很悲伤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说着,眼镜男站在白羊面前,微笑道:“不是吗?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了,还有两扇玻璃没有碎,你打算用我们俩的命帮你撑过这局游戏吗?”白羊瞥了一眼倒计时。

    眼镜男笑着说道:“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自己去,我会安静的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33:12

    “不,我们一起。”白羊表情平静道。

    “好啊,两个人多份保险,不是吗?”眼镜男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,这让白羊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如果只剩下你们俩,你打算怎么办?”白羊疑惑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那一定是我去拿密码了。”眼镜男毫不犹豫的说道。

    白羊点了点头,转身握着马尾辫女人的肩膀,贴在她的耳边说了句话,对方因为他太过亲昵的举动脸色泛红,但等她听清白羊的话后脸色却变得煞白。

    “这么做真的有效果?”女人不敢置信地问道。

    白羊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试试看,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。”

    马尾辫女人冲着白羊点了点头后一脸戒备地看着眼镜男,并未从白羊身后离开。

    “至少在我死之前他不会动你。”白羊咧开嘴,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活着。”眼镜男语气诚恳地说着,但他眼神中的阴冷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白羊看着时间还剩下两分钟,身旁的玻璃已经满是裂纹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眼镜男为什么要这么做,明明生存模式所有人有着共同的利益,却还要做减员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。

    白羊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杀戮之神的赐福。

    击杀悦神者奖励1000积分。

    白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镜男,他敢肯定,对方也有这种赐福。

    看着眼镜男主动站在怪物的背后,等待玻璃碎裂,白羊也缓步跟了上去,回头看到女人向着被打破的玻璃外,那群实验人员的残骸走去,他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眼镜男的眼中充满着莫名的期待。

    白羊有些搞不懂自己了,他本应该紧张提防这个男人的,但现在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,好像马上就要见到什么令他享受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,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,畸变怪物冲向了那群长相可怖的实验人员,开合的椭圆形头颅伸出了道道触手,穿透着那些形同木偶的“复仇对象”。

    白羊和眼镜男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到蓝色制服的实验人员身旁,拿下他的证件。

    眼镜男惊讶地看向白羊,“你如果再不行动,怪物就要开始袭击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眼镜男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,他耸了耸肩,“还没到时候。”

    看着惨遭屠戮的实验人员越来越少,眼镜男终于装不下去了,他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白羊身上,随后快步向着蓝色制服的实验人员跑去。

    白羊惊愕地看着身上贴着一个硬币大小,类似于信号发射器的东西,上面的绿光一闪一闪的,仿佛在释放着某种频率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贴在他胸口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感。

    白羊现在知道为什么怪物会优先攻击另外两人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,那些实验人员身上都有这种东西,只要贴上去你就会被怪物标记为优先攻击的目标!”眼镜男一把扯下实验人员的证件,站在远处大声嘲讽道。

    白羊皱着眉头看向眼镜男,“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”他还是不理解生存模式为什么要杀自己的队友。

    “你难道不知道通关评分吗?如果我单人通关的话,那一定能达到最高评分!获得更多的奖励!”眼镜男大笑着说,丝毫不在意白羊此时平静的神色多么不正常。

    听到身后传来跑步声,白羊并没有回头,他知道他的办法大概率会奏效。

    白羊有些同情的看着眼镜男,他接过了马尾辫女人手中被血液染红的实验服,毫不犹豫地穿在身上。

    眼镜男呆滞地望着和白羊同款衣服的马尾辫女人,呢喃道:“他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眼镜男惊恐地看到本来冲向白羊的畸变怪物无视了这两个人,径直地向他疾驰而来。

    他还没来得及逃跑,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身体被一条条触手贯穿,“为什...么。”

    白羊并没有理会眼镜男,反而低头看着贴在衬衣上的信号发射器,他尝试用手拽了拽,却发现根本拽不下来,反而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这是什么?”马尾辫女人看到白羊身上的黑色圆片,好奇地问道。

    白羊看着被怪物贯穿成鱿鱼串的眼镜男,对方的惨叫声让他感觉一阵心烦,无奈地说道:“他的临终礼物,好像能吸引怪物的攻击。”

    马尾辫女人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,她又看向了远处的怪物,“看来你猜得没错,这些怪物并不会伤害同伴,消灭怪物的血水刚好可以伪装成它们的同类。”

    白羊轻叹道,“可还是被那家伙阴了,我还以为他要跟我动手了,鬼知道他怎么发现这个的。”他心中十分郁闷,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能拿下来吗?”马尾辫女人弯下腰,将脸靠近白羊的胸前,这让白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女人察觉到白羊的紧张,站直身体后看向白羊,对方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好像和心脏连在一起了,刚才我尝试拽下来,结果刚一碰这个心脏就感觉刺痛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,我好像在刚才的资料里见过关于它的介绍,我再去看看。”马尾辫女人盯着白羊胸口的信号发射器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,她不理会白羊转身向着实验室跑去。

    嘴角抽搐地看着女人夸张的行动力,白羊不知是喜是忧,他抬头看向被怪物虐杀的不成人形的眼镜男,苦涩地想道:“自己只能在这干等着吗?”

    怪物将触手缩回,它在原地转了转,好像在寻找目标。

    没过去几分钟,白羊惊恐地看到怪物像是找到了WIFI信号似的,毫不犹豫地向他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,后背贴在了一个柔软的胸膛,随后他只感觉一只纤细的手臂摸向他的胸口,随后心脏一痛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这种废物就活该被我打死。”一个男人高举着手中的木棍向着白羊挥来,母亲那瘦弱的身体将他死死地抱在怀里。